一时兴起拼凑的、不足5千字的东方同人。
原文:藤子·F·不二雄《异色短篇集》(台湾大然出版社1994年出版)第四册P75-104《我在哪里呢》
参考情节:Touhoucomic707《虫姬杰拉多》P24-59《和那天一样的味道》 (更多…)
分类: 欲书不达
以下是写了一点就没再动过的YY2听后感。
后面的草稿就不再扔上来了。
01.Prelude: The Beginning
一瞬间的感动——竟然是自己最希望被同人制作者改编的《博丽神社境内》。
略带哀伤的开场,听起来更像是乐章的终篇,然而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第一首的位置?
一个必须了解的事实是,这首曲子的原曲是东方系列第二作的未使用曲,其意义在于从第一作灵异传暗淡的风格中转化出来。
而这首Mix尾部海潮卷涌的感觉,正好又印证了神主当初创作这段旋律的理念。
神主最终没有使用这首音乐做BGM,而盈月纪年二非常睿智地选择了它作为整个故事的开场白。
毕竟,Others have their destiny,we have our own.
02.Hana no Umi
海潮将我的灵魂带入了另一个世界,花的海洋,灵动跳跃的音符将每一根懒散的神经都拨醒。
开头的旋律到了这里已不是低语,同样的乐谱带给我的是完全不同的印象。
从来不知道如此伤感的音乐也可以融入花海的浪潮,处处玄机,处处璀异,节拍器的律动将我引到哪里?
我在五光十色的花的围城中不知留下多少脚印,追随着声波的来源,决定着自己的去向,虽然脚步已不受身体的支配。
夕阳在我身旁渐渐沉落下去,已经几乎看不清道路;我仍然没有看到月亮升起,原本怡人的花枝此刻已成为麻烦的羁绊。
然后,几乎是一瞬间,花的路径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的草原,视线中辽远的尽头,似乎有一片森林向我招手。
“欢迎您,来到幻想乡。”
03.Clear Open Sky – Harmony Night
回头望去,来时望不到头的花海竟然在转眼间不见了。
我已经来不及思考刚才最后一句话从何而来,因为只是抬头之间,便已被头顶这片湛蓝的夜空牢牢地吸引。
上一次如此惬意地仰望自然的美丽,已经记不清楚是多久以前。算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欣赏眼前的此情此景。
皎洁的三日月高悬苍穹,将在更广阔空间中目力不可及的光线温柔地投向大地,微风吹拂下的碧草,此刻更添一份静谧。
月明之夜,星云届隐,这就是传说中幻想乡一如既往的宁静和安详吗?
我不知道他人需要多少安慰才能够放下躁动不安的心,至少眼前的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04.End of the World
电子乐,仍然是不可避免的重复感。
不习惯这种风格的音乐,不好评述什么。
05.Unknown World – the Ambient Chill
索性压倒一片草,在绿色的地毯上躺了下来仰望难得的夜空。
自幼很少出门的我,如此亲近地感受自然,几乎可以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人类由自然物种进化而来,多数人对于自然的事物有着难以抵触的喜爱之情,但每个人感受自然的方式又有所不同。
譬如感受草的气息,并不是给自己挖一个坑,像草一般立在坑里,再浇点水,那样到最后只能落个腰酸背痛。
通常所缺少的,所需要的,是阅读它们的生活体验,是感受它们的灵动气息,要摆脱的,是枯燥而机械的单调生活。
于是,我将耳朵帖在一丛草上,试图听它们说话。
起先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作响,慢慢地,周围一切,包括心境都安静下来时,便可以听到它们代代相传的生存感受。
吸收了污染物,在体内化作结晶,自身再变成沙子,沉入人们所不知道的地方……
我听得到,它们吸水的声音。
06.Interlude: Rebirth
是谁在耳边为我诉说,幻想乡盈月史记里不曾记载的一段历史?
众口相传的异变,委实绚烂多姿,却少有人考虑这些奇伟瑰璨的背后,异变制造者的万般苦心。
早上才刚刚听过不下十遍的渔场放出版,对于这个变奏的版本,听到的感觉不是惊喜万分,而是目瞪口呆。
Others have their destiny, we have our own.
When released from the pain, stress and loneliness which seemed to be endless…
That’s a feeling called REBIRTH.
I’ve never experienced such a feeling, but I could read it from every single note of this track.
(Please, don’t comment on my poor English -v-)
今天的手记——
HYZ改图相对顺利,
虽三番五次返工,写打包批处理又耗去2小时,
所幸得出的结果,比较令人满意。
顺便发现几个改图时难以瞧见的小问题,虽无伤大雅,唯完美最佳。
至于关系表,
渔场众只关心进度,
干脆拖到年底 ̄▽ ̄
恍惚之间,误入了一片樱林。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纯白色的、由花瓣铺缀的道路,从我的身后悄悄接近,忽而又绕过我,自顾自地向前延伸。目力所及,尽然雪一样的洁白,有若一夜春风后的梨花从,浩荡的气势里,凉凉地传出几分淡淡的忧思。
清风荡漾在耳边,吹过眉头,携着接连不断的花瓣、花蕊、花朵,从枝头飘零而下,为樱之幽径点画着新的素雅和凄凉。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色,一个字也说不出。
“如果情况不对,就快走。”
脑中闪过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结论,立刻意识到现在的境况是实践它的最好时机。然而,当我回头望望来时的路时,又放弃了逃生的念头:背后曾经步过的草径,也已没入了花的海洋,而且,没有路,代之的是横陈的樱林。
印象中,我只是在郊外的林间散步,可为什么……
我现在的唯一念头是,不如走下去,看看也许存在的尽头处,有什么奇异等待着我。
难得有这样一次旅行,倒不如好好享受。
沿着小路走下去,蜿蜒的路径似乎通向什么地方,又难知其导向的就里。道旁树生得密密丛丛,看不清深处有什么秘密。就这样漫步于樱花的微雨里,心情,也逐渐变得惬意起来,好像有一种魔力使我忘却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
似乎微微感到刚才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
走得有点累了,而眼前的路也变得开阔起来,两侧的樱花不知何时也已变成了粉色。不论是惊喜的前兆,还是坠入深渊前的反照回光,我只知道,身后已没有退路,走下去是唯一的选择。
愈向前行,道路越宽阔,然后在转瞬之间,扩展成一片花海,一片圆形的大空地。我轻轻踏入粉红与雪白交融的水面,生怕惊动可能存在的生灵,直觉和感觉告诉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是唯一的例外。
曾经以为没有尽头的前方,也终于有了终点,“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或许可作为眼前这棵巨大樱树的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因为黛色当修改为粉色更恰当一些。我不禁联想到西行寺家的那棵妖怪樱,但眼前这一棵应该不是,这里似乎不是冥界,印象中的西行妖,也不是这样繁花锦簇的样子。
走到花海的中心地带,坐下来,仰望着苍白的天空,让这广阔的单调不再无力的是从那颇似西行妖的樱树高入苍穹的枝头簌簌飘落的樱花。樱落雪域的温柔感是我倍感放松,不由得闭上眼睛,伸展四肢,平躺下来,预备好好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迷离之间,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飘落耳际。
“这是第几个了呢?好开心啊。”
“喜欢吗?那我们留下他吧。”
“好啊,紫,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耳畔簌簌的花落声在瞬间被放大了几十倍。睁开眼睛,却只见花瓣铺天盖地扑面而来,如暴雨般倾泻到我的身上。想起身躲避,意外地感到全身无力,被迫而无奈的接受这意料之外的礼物,美丽的花葬。
一阵馨香,眼前的阳光逐渐暗淡下来,听觉似乎也几近丧失。
然后,重回寂静。
微微有了一些力气,我尝试挣脱出去,几经努力,终于成功脱出。重见光明的一刻,我被阳光照到,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直到慢慢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我才注意到,眼前站立,不,漂浮着一位身穿蓝色和服、头戴幽灵头巾,粉红秀发,公主一般的女子。
芳唇轻启,只听到她说了三个字:“别走啊。”
不知从哪里来的恐惧,我一个激灵从花海中跃起,奋力向来时的方向奔逃而去。
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不对,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紫,你不是说他是八云家的人吗?”
“可能是在人世待得太久,不习惯了吧?”
疾驰,道旁的色调由粉红转为粉白相间,又回到纯白。
眼前,一片光斑即现即隐,似乎映出来时青草地的最后记忆,横陈的树丛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不知何时陷落而成的一道悬崖。
十米,五米,距离模糊的生机也越来越近。
三米,两米,我将坠入深渊或是回归现实?
一米,半米,跳与不跳的抉择已间不容发。
踏上悬崖边缘的一步,我飞身向光斑中跃去……
着陆点,是来时草坪之外几百米的地方。
身后,是远近闻名的,西行寺家的祠堂,一群来参观的人,奇怪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我,好像我刚从月亮上掉下来一般。
恍惚之间,误入了一片樱林。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纯白色的、由花瓣铺缀的道路,从我的身后悄悄接近,忽而又绕过我,自顾自地向前延伸。目力所及,尽然雪一样的洁白,有若一夜春风后的梨花从,浩荡的气势里,凉凉地传出几分淡淡的忧思。
清风荡漾在耳边,吹过眉头,携着接连不断的花瓣、花蕊、花朵,从枝头飘零而下,为樱之幽径点画着新的素雅和凄凉。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色,一个字也说不出。
“如果情况不对,就快走。”
脑中闪过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结论,立刻意识到现在的境况是实践它的最好时机。然而,当我回头望望来时的路时,又放弃了逃生的念头:背后曾经步过的草径,也已没入了花的海洋,而且,没有路,代之的是横陈的樱林。
印象中,我只是在郊外的林间散步,可为什么……
我现在的唯一念头是,不如走下去,看看也许存在的尽头处,有什么奇异等待着我。
难得有这样一次旅行,倒不如好好享受。
沿着小路走下去,蜿蜒的路径似乎通向什么地方,又难知其导向的就里。道旁树生得密密丛丛,看不清深处有什么秘密。就这样漫步于樱花的微雨里,心情,也逐渐变得惬意起来,好像有一种魔力使我忘却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
似乎微微感到刚才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
走得有点累了,而眼前的路也变得开阔起来,两侧的樱花不知何时也已变成了粉色。不论是惊喜的前兆,还是坠入深渊前的反照回光,我只知道,身后已没有退路,走下去是唯一的选择。
愈向前行,道路越宽阔,然后在转瞬之间,扩展成一片花海,一片圆形的大空地。我轻轻踏入粉红与雪白交融的水面,生怕惊动可能存在的生灵,直觉和感觉告诉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是唯一的例外。
曾经以为没有尽头的前方,也终于有了终点,“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或许可作为眼前这棵巨大樱树的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因为黛色当修改为粉色更恰当一些。我不禁联想到西行寺家的那棵妖怪樱,但眼前这一棵应该不是,这里似乎不是冥界,印象中的西行妖,也不是这样繁花锦簇的样子。
走到花海的中心地带,坐下来,仰望着苍白的天空,让这广阔的单调不再无力的是从那颇似西行妖的樱树高入苍穹的枝头簌簌飘落的樱花。樱落雪域的温柔感是我倍感放松,不由得闭上眼睛,伸展四肢,平躺下来,预备好好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迷离之间,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飘落耳际。
“这是第几个了呢?好开心啊。”
“喜欢吗?那我们留下他吧。”
“好啊,紫,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耳畔簌簌的花落声在瞬间被放大了几十倍。睁开眼睛,却只见花瓣铺天盖地扑面而来,如暴雨般倾泻到我的身上。想起身躲避,意外地感到全身无力,被迫而无奈的接受这意料之外的礼物,美丽的花葬。
一阵馨香,眼前的阳光逐渐暗淡下来,听觉似乎也几近丧失。
然后,重回寂静。
微微有了一些力气,我尝试挣脱出去,几经努力,终于成功脱出。重见光明的一刻,我被阳光照到,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直到慢慢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我才注意到,眼前站立,不,漂浮着一位身穿蓝色和服、头戴幽灵头巾,粉红秀发,公主一般的女子。
芳唇轻启,只听到她说了三个字:“别走啊。”
不知从哪里来的恐惧,我一个激灵从花海中跃起,奋力向来时的方向奔逃而去。
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不对,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紫,你不是说他是八云家的人吗?”
“可能是在人世待得太久,不习惯了吧?”
疾驰,道旁的色调由粉红转为粉白相间,又回到纯白。
眼前,一片光斑即现即隐,似乎映出来时青草地的最后记忆,横陈的树丛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不知何时陷落而成的一道悬崖。
十米,五米,距离模糊的生机也越来越近。
三米,两米,我将坠入深渊或是回归现实?
一米,半米,跳与不跳的抉择已间不容发。
踏上悬崖边缘的一步,我飞身向光斑中跃去……
着陆点,是来时草坪之外几百米的地方。
身后,是远近闻名的,西行寺家的祠堂,一群来参观的人,奇怪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我,好像我刚从月亮上掉下来一般。
“听我说,琪露诺……”
蕾迪的脸上满是歉意,虽然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虽然一向都是个任性的孩子,然而这一次冰精却显得异常急躁。
“琪露诺……”一脸怜爱的蕾迪,轻轻抚摸着琪露诺冰蓝色的发丝。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能让我永远陪着你,难道不是件好事么……”
“可是,”琪露诺勉强止住哭泣,抬起头来看蕾迪,“万一你回不来了,那可怎么办……”
虽然自己没有相关的记忆,但对于冰精说自己年年都在等待着自己,蕾迪对自己无法陪伴着这个任性又容易哭泣的孩子感到愧疚万分。
一切都源于一个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说。
在遥远的西方,有一座终年积雪的高山,上面生长着一种通体晶莹剔透的雪莲。只要能取得她的一个花瓣,就可以保证蕾迪同冰精四季共生,顺便,还能治好她的花粉症。
然而条件是,蕾迪必须亲自前往,即不能有人陪同,途中,还要经过对雪女来说致命的温泉带。
而从心底喜欢蕾迪的冰精,自然不希望她去冒这个险。
“姐姐……”琪露诺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蕾迪,“你完全没有必要仅仅为了与我在一起,就冒这么大的险去过温泉,万一,万一你在路上化掉了……”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你,蕾迪只能在心里说出这句话。
这一行,也是为了改变自己在外世界雪女家族中的地位。
在明治时代的那一年,幻想乡与外界分离的时候,蕾迪是外面世界中几被消灭殆尽的雪女家族“残余”中的一员,在能力被封印,“确认‘无害’后”,才被准许进入幻想乡。
每一年冬天,十二月十六日,在外面世界躲藏起来的雪女们,总是会在那座高高的山上——与那座雪莲花开的山,遥相对望——召开一年一度的聚会,并以降雪相庆重逢,然而因为能力被封印,在幻想乡之外失去使用法术的能力,每每聚会时,总被其她雪女嘲笑。
解除封印的唯一办法便是服下雪莲花瓣,那是雪女家族世传的珍宝。
“你放心,”蕾迪安慰着眼前的小家伙,“我一定会回来的。”
嘴上这么说,然而自己心里也对能否顺利成行与返回七上八下。
“走吧,回家睡觉去。”蕾迪拍拍琪露诺的肩膀,“不然等一下暖风来,你又要软掉了。”
牵着仍嘤嘤抽泣的琪露诺的手,蕾迪和冰精向着雪屋的方向走去。
“别离开我,好么?”临睡之前,琪露诺在今天第九十九次这样问道。
“嗯。”蕾迪只能给出这个含糊不清的回答,“睡吧。”
灯火,呼地吹灭。
整整一夜,蕾迪没有合眼。
万一,自己真的在路上消失,要如何面对自己这善意的谎言?
睡梦中的琪露诺呓语着,将双手在蕾迪的身上环得更紧。
“傻孩子……”
那一夜的星空分外晴朗,就像琪露诺幼稚却清澄的心境。
这一夜的月轮分外明亮,正如蕾迪坚定不移的决心。
雪屋前那一行脚印,究竟通向生途,还是离别?
阴暗中沉睡的身影,到底梦到重逢,抑或生离?
清晨的光束,在云与雪的镜面中挑转着,终于来到的雪屋的窗前,稍一犹豫,穿过了冰制的玻璃,洒在那个酣睡的、小小的身躯上。
对光线有着本能反应的她,一个翻身躲进阴暗里,却感到手里少了些什么。
“唔……嗯?”
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她发现了消失的东西。
但,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昏昏地又睡过去。
“蕾迪……你怎么能就这样不辞而别……”
这是琪露诺整个冬天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琪露诺的心似乎依然没有解冻,往来那种乐天派的作风,已全然不见踪影。
传达春天到来的妖精,就在此时不知趣地闯进了雪屋的门。
“春~天~来~了~春天~到~了~啊~”
白莉莉对眼前这个永久冰冻的精灵徒劳地释放着春天的气息。
“干嘛要把自己锁在家里,不出去玩吗~?”
琪露诺依然一动不动。所有的心思,全部用来挂念她还不够,哪会萌生一丝玩心?
面前的春之妖精自然不会理解眼前角色的心情,反而更加努力地劝说。
“走吧,走吧,不高兴的话,出去玩一下不是好些吗?现在是春天啊~”
她只看到琪露诺的脸绷得更紧。
“你不去的话,可是没有人会和你玩的啊~蕾迪那家伙现在又不在……”
“哼!”
琪露诺摔门而去,留下被封在冰块中的白莉莉。
夏天是冰精所忌讳的季节,她只在晴朗而凉爽的夜晚才出门走走。
抬头看到的,只是一轮凉月,但在她的眼里,却犹如蕾迪的笑靥。
“蕾迪,你现在还好吗?”冰精喃喃地向天空问道。
这一年的夏天,同样有巫女和魔法使来找她去制造冷气,与往年的大打出手不同,今年琪露诺显得极为顺从。
“过去你要是也这么乖,不时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吗?”灵梦问。
冰精一言不发,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将心底的寒气逼出来。
“极乐极乐~”一年四季都不会怕冷的巫女手指凉扇享受着冷气。
“灵~~~~梦~~~~你还有没有被子~~”魔理沙冻得直打哆嗦。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魅魔瑟瑟发抖地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冰精。
琪露诺一言不发地坐在神社的中央,几乎要将千年修来的寒气一次都散发出去。
神社的走廊上,挂上了一层白霜,博丽神社境内,完全变成了冬天。
俗话说,秋获冬藏,在这个收获的季节的某个下午,琪露诺意外地接到了慧音的来访。
“听说蕾迪走了很久了,是吗?”慧音放下手中的一篮苹果,来到冰精面前。
而她,自然一言不发。
“我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和妹红一样,也是相互依赖的。”
琪露诺只是表示赞同地点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妹红是不死之身,所以每一次都可以重生,但我却不能违背因果律,为你抹掉蕾迪出走的历史。”
慧音为自己帮不到忙而感到遗憾。
“那样,你也将被从幻想乡的历史上削去。”
两人并肩而坐,很久很久,都是无语。
直到天空呈现出将暮的橙黄色,慧音才起身准备道别。
“我得回村里去了,你一个人生活,千万别就这么消沉下去,不然蕾迪回来时,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高兴啊。”
慧音爱怜地拍拍冰精的肩头,刚刚要走,被冰精拽住了衣角。
幻想乡森林的深处,传出冰精稚嫩的哭声,久久不能平息。
冬日的琪露诺变得十分敏感,因为往年的十一月下旬,蕾迪都会出现在雪屋附近的森林中,而今年,却没了她的音讯。
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冰精的警觉,风把门吹得咚咚作响,而她也不知疲倦地跑去开门,然后再失望地关上。
十二月二十二日,被外面的人们称为冬至的日子。
去年的今天,蕾迪就在冰精的睡梦中不辞而别,今年的昔日,她已离开了整整一年。
大雪覆盖了幻想乡全境,琪露诺伸出纤细的双手,接住飘到她手中的每一片雪花。
“蕾迪,你在哪儿?”
这些晶莹的雪花中,会不会有蕾迪的眼泪,乃至……身体?
第二年,幻想乡发生了芳庭万华的异变。
“好吧,”琪露诺暗下决心,“借这次异变的机会,顺便调查一下蕾迪的行踪好了!”
她决定让蕾迪看到一个积极的自己,暂时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当她终于来到四季的面前,说完既定的台词后,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对话。
“蕾迪真的没有来过?”琪露诺嘴里冒出这么一句。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四季一脸的疑惑,“不过,没记得有什么叫蕾迪的灵来过。”
“你撒谎!”冰精故作愤怒,“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身为乐园的最高裁判长,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一个小小的妖精?”四季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气愤,“我再说一次,没有什么叫做蕾迪的灵来过这里。”
“我不相信!”琪露诺耍起了性子,“你快点把她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冻成冰块!”
“要诉诸武力的话,我乐意奉陪!”
这才是两人开打的真正原因。
第三年,慧音拎着一篮子水果又一次来看望琪露诺。
“她还没回来?”这样的问候,同去年秋末并无二致。
“嗯。”冰精点点头,“不过,据闯出大结界的妖精说,曾经看到过她的身影,所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给了慧音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慧音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两人在天南海北的神侃中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下午。
第三年的十二月二十二日,蕾迪已经离开了整整两个年头。
如往年一样,琪露诺站在家门前的雪落中,向远方望着她可能归来的那条路径。
远方闪现着一个影影绰绰的蓝色身影,那会是谁呢?
Bad Ending
~当蕾迪没能取得雪莲花瓣,或者在返回途中遇难时~
影像渐渐清晰,竟是一个小小的雪女,不论是外貌还是穿戴,与蕾迪几乎可以用相同来形容,只是,个头比琪露诺还要矮一头。
冰精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雪女。
“嗨~”是她首先向她打了招呼,“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幻想乡……”琪露诺第一次被自己放出的寒气冻住。
“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这里了呢。”雪女的语气里倒是没有意思紧迫感,“我记得我只是碰了一下雪莲花瓣,然后就睡着了……”
“你是蕾迪!”冰精几乎是用喊的,“你是蕾迪,是不是?”
“蕾迪?我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的名字叫,莉迪儿?怀特斯诺,哟。”
琪露诺不得不接受蕾迪已经不在世上的事实,与一个小小的雪女共度余生。
不知道莉迪儿在章程与蕾迪一样大时,能否找回曾经的记忆?
如果,寻找所有记忆的碎片,能够拼接成一个完整的记忆,
那么,还有什么,是永远无法完璧归赵的呢?
Normal Ending
~当蕾迪没有顺利取得花瓣,而顺利返回幻想乡时~
迎面走来的,正是她朝思夜想的蕾迪。
琪露诺几步就跑到她的面前,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躯,眼眶中闪现着喜极而泣的泪光。
“蕾迪,你终于回来了……”冰精感到心中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三年前你一句话不说就离开,还骗我说不会走……”
她用小手在蕾迪的身上敲打着,“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蕾迪脸上旅途的劳累,因如自己妹妹般的冰精的热情的浸染一扫而光。
“别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如三年前离别前一样扶着琪露诺冰蓝色的头发,蕾迪温柔地安慰道。
“那,冬天过去后,你和你的记忆还会消失吗?”冰精忽然想起了什么。
“会,真的很抱歉。”蕾迪将琪露诺从身上扶起,“那个故事,原本是雪女家族丛平安时代传下来的,不知道是谁又把她翻了出来,害得我白跑了一趟呢。”
“没关系,只要你能在,其她什么的一切都不重要……”
又一年蕾迪离开的时候,琪露诺不再像往年那般哭哭啼啼,而是笑着送她上路。
因为她知道,她还会再来,永远都会陪伴着自己。
Forever,永远是遥不可及的虚无,万物能够分享的,只有其中的段落。
只有懂得忍受小别的寂寞,才值得享有永远的快乐。
Good Ending
~当蕾迪获得了永生的能力,顺利返回她的身边时~
那个身影,似乎也看到了冰精,稍作停步,便快步向这边奔来。
近了,近了,没错,洁白的头巾,蓝色的长裙,来人,正是蕾迪!
两个人,或者说是两只妖精,幸福地相拥在一起。
“蕾迪,你终于回来了……”冰精喜极而泣,“你知道,你知道有多想你吗?”
她用小手在蕾迪的身上敲打着,那正是她兴奋的表现。
“三年前,你不说一声就离开,可把我急坏了呢……”
“没关系的,”蕾迪的语气中透出掩盖不住的惊喜,“这个春天,我将不会再消失,可以陪你一整年了呢!”
“真的吗?”琪露诺终于看到了最好的结果,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觉得我还变聪明了呢!”
“那,我问你,三乘以七是多少?”
“我想想……嗯,二十三吧?”
“哈哈,蕾迪还是笨蛋嘛,明明是二十七啊!”
“哈哈哈……”
今日的幻想乡,依然像往日一般平和。
能够有这样的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然而,现实中这样的瞬间,毕竟是极少的。
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将对完美的希望,寄托在幻想之中。
tsinhn 2007-6-10 16:46:39 回复:
高考结束了,不过Scs没有一篇关于高考的日志呢。我的姐姐今年也高考,估分结果甚是糟糕,弄的最近都睡不着觉。
且祝贺一下,不知道Scs的具体情况如何,只盼望一切顺利吧。
远嚣 Comment